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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的光,穿透时光的迷雾,照亮了职业教育技术变革前行的探索之路。当那群心怀热忱的年轻人,以代码为笔、模型为基、算法为墨,在汽车职业教育的画布上勾勒未来蓝图时,景格也悄然站在了创业命运的新起点。2004年,注定成为景格刻骨铭心的一年,一场技术重塑的“痛苦之旅”就此拉开帷幕。彼时,没有如今“元宇宙”“人工智能”的繁华喧嚣,有的只是对技术改变教育纯粹而坚定的信仰。当3D图纸改变传统耗材,新的教育图景在眼前徐徐展开,可前行的道路却荆棘丛生。景格人深知,要实现教育公平、技术有温度、创业纯粹的愿景,必须经历这场脱胎换骨般的技术重塑,单一模块解决局部问题,无法给学生感受和体验到系统。为此研发调研反馈---需要开发整车系统。开发的梦想照进现实,却撞上技术高墙,其中过程充满痛苦与挑战无以言表,研发确定后景格团队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荆棘之路。

2004年春节刚过,同济大学电信楼办公室气氛却有些凝重。玻璃墙上贴满了发动机的剖面图,CTO小熊正盯着一段曲柄连杆机构的动态模拟视频,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子。这个能把活塞直线运动变成曲轴旋转的神奇部件,在仿真软件里一到3000转就“抽风”,数据乱成一团。“问题出在多物理场耦合算法上,”“变速器仿真还算简单,考虑齿轮咬合的机械力就行。但发动机这事儿复杂多了,热力学、流体力学、电磁学全搅和在一起,现阶段求解器根本搞不定。”那会儿,团队里弥漫着一种又焦虑又兴奋的情绪。2003年,他们靠变速器仿真软件在职业院校市场有一点点积累,可当想更进一步,把技术扩展到整车系统时,才发现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——发动机、底盘、电气等,这些系统的仿真模型复杂得像迷宫,每走一步都可能踩坑。“那时候,国内连像样的商用多体动力学软件都得靠进口,”创始人小王回忆说,“我们拿着自研的求解器去找职校合作,结果被老师当面批评:‘你们这爆震模拟,火花塞点火延迟都算不准,怎么让老师信服?让学生应用?这可是误人子弟!”

一、技术攻坚:从“小打小闹”到“系统大修”

1、发动机仿真:在混乱中找规律

团队决定先攻下燃料供给系统这个“硬骨头”。汽油机喷油器的雾化过程特别复杂,得同时模拟液滴破碎、油膜蒸发、混合气形成三个阶段。当时主流的离散相模型(DPM)在高速气流里根本抓不住液滴的轨迹,一跑就丢30%以上的数据。“咱们赌一把多尺度建模,”工程师小姜指着屏幕上的仿真动画说,“在喷油嘴附近用网格捕捉液滴碰撞,在进气歧管用网格算整体气流,中间用重叠网格技术连起来。”这种“暴力计算”让单次仿真得到了突破,数据精度终于达到了院校实验要求的±5%。冷却系统的突破则是个意外。团队原本用传统方法算水箱散热,结果仿真和实测总是差15℃。后来他们发现,冷却液里的乙二醇浓度会变,这才揭开了非牛顿流体在微通道里的特殊换热机制。“那段时间,研发人员就像考古学家,”机械工程师小舒苦笑 ,“每解决一个问题,就冒出三个更难的。”团队不得不为润滑系统开发专门的油膜厚度算法,为点火系统重构高压电场分布模型,甚至为柴油机喷油器引入了气泡动力学仿真——这些在2004年都是学术前沿的东西。

2、底盘仿真:动态协同的噩梦

当技术栈延伸到底盘系统时,新的挑战来了。传动系统的离合器接合会产生冲击力,这个力通过传动轴传到差速器,又会因为齿轮咬合刚度变化引发二次振动。而行驶系统的悬架阻尼特性,又会放大或衰减这些振动能量。“应用什么方法算各系统受力,实际装车测试发现,转向系统在高速变道时力反馈延迟,根本原因是传动系统扭矩波动没被算进仿真模型。”

这个发现让团队不得不重构整个仿真框架。他们把整车分成12个独立子系统,每个子系统留5%的参数冗余,通过实时数据接口实现动态交互。这种“松耦合+紧协同”的架构,让仿真计算量增加了两个数量级,但终于能准确预测制动系统热衰退对转向助力的影响。

二、至暗时刻:被军校老师“骂醒”的5个月

2004年7月,景格科技迎来了生死考验。为国家某军校开发的定制发动机虚拟实验平台,因保密需要在军校驻地开发六个月,在验收测试中出了大问题:转速超过4500转时,曲轴疲劳寿命预测值和实际台架试验差了27%。“军校老师把测试报告摔在桌上:‘你们开发的软件会误导学生!’学校坚决不验收。团队没办法,只能启动“驻校改造”计划。5名核心工程师带着行军床住进军校实验室,白天收集老师反馈,晚上重构模型参数。最后发现,问题出在材料疲劳数据库的缺失上——国内当时没有公开的曲轴S- N曲线数据,团队只能用有限元分析反推近似值。“最绝望的是经过第37次迭代。”调整了热处理工艺参数,引入微观组织仿真模块后,通过模拟珠光体片层间距对裂纹扩展的影响,终于让仿真结果和台架试验误差缩小到5%以内。2004年12月,在专家评审会上,团队用一场惊心动魄的演示扭转了乾坤,同时运行真实发动机和虚拟发动机进行完美展示,得到专家的高度认可。军校老师从初次验收抵触情绪到他们发现学生能用虚拟实验理解‘转向不足’的物理本质时,态度完全变了。”这种“教学相长”的模式,让景格科技的产品从技术工具升级为教育解决方案。

三、技术基因的沉淀:在骂声中练出的“反脆弱 ”能力

2004年的研发痛苦的教训,塑造了景格科技独特的技术文化。研发工程师制定了严苛的仿真精度标准:关键参数误差必须控制在0.1%以内,这个数字后来成了行业标杆,也在参加全国虚拟仿真大赛中获得行业特等奖的殊荣。大连理工大学的于教授说:“景格是较真的”模块化架构设计理念也在此期间成熟,每个子系统都预留了仿真接口——这为2007年开发卡罗拉大赛车辆埋下了关键伏笔。但最珍贵的遗产是“客户成功体系”的萌芽。团队不再满足于交付软件,而是要产品真正为教学所需、为学生实训所用的“伴随式”服务。这种协同模式在当年被同行质疑,但景格坚持:“院校市场需要的是教育技术传教士,不是推销员。”这种认知革命体现在无数细节中:为国家环保局开发节能环保系统模型,为上海公交系统开发定制高湿度环境下的点火系统仿真,甚至根据教师反馈重构了整个UI交互逻辑和色彩的优化。当2004年底客户突破15家满意率达到83%时,团队终于证明:被用户骂出来的技术,才是真正的市场护城河。

四、在废墟上重建技术信仰

2004年底技术复盘会上,团队用一组数据见证了蜕变:全年完成17次重大迭代,解决237个技术难题,积累超过50万行自主代码。但更深刻的改变发生在认知层面——他们从“技术洁癖者”变成了“工程思维信徒”。“以前觉得仿真必须100%准确,”王总在总结报告中写道,“现在明白工程仿真本质是风险控制。我们要告诉用户 :在什么条件下,这个模型的误差不会导致决策失误。”这种思维转变延伸到组织层面。景格科技开始建立技术债务清单,把每个模块的已知缺陷标注在内部知识库;他们推行“仿真-实验-改进”的PDCA循环,要求每个功能必须经过三轮院校实战验证才能正式发布。

当2005年新年钟声敲响时,团队望着墙上新贴的“大众车系全系统仿真”,眼中不再有恐惧。他们知道,2004 年用骂声和泪水浇筑的技术基石,终将支撑起更宏伟的虚拟仿真世界。

2004年的技术突破,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,涟漪效应在后续十年持续显现。当汽车成为老百姓的“新三样”浪潮袭来时,市场需要大量汽车专业人才时,院校汽车专业如雨后春笋般开设,景格科技凭借提前突破整车系统,迅速占领10%市场份额;其首创的“职校-高校-企业”三级仿真体系,在虚拟仿真领域拥有一定竞争力!但所有这些辉煌,都始于那个在骂声中重构模型的2004年。那一年,一群理想主义者终于学会:真正的技术创新,从来不是实验室里的完美模型,而是被用户骂出来的生存法则。他们用行动证明,在技术的道路上,没有捷径可走,只有不断试错、不断突破,才能走向成功。